補習班的優劣

這裡只是提供一個以老師視角,
試圖去盡量客觀並評價教學現場的實際情況,
勢必會有不夠全然的漏洞。

首先,不論補習班或是家教,都屬於補救教學的一種,本質上是針對學生個人的問題去解決才對。只是現在的教育體制,變成好像一定需要補習,在學校的考試才能考得高分,因為學校教的跟考試的題目根本就不一樣。所以,普遍只要小孩有意願要升學,就通通送去補習,家長們開始貨比三家、找評價與心得、預約試聽等等。

為了自己孩子的未來,在教育上審慎評估是人之常情。

給孩子去補習

如果是公立學校,學生只要上了國中,家長似乎就開始去幫學生找補習班。
主要原因大致有以下兩點

1. 學習狀況與小學相差甚遠

「他小學的時候,數學都還可以八、九十分,自然科一直都不差啊,但感覺上國中之後,他就是段考考不好。」

很多家長都有這個疑惑,為何國中教育評鑑自己的孩子,會變成數學很差的小孩?這個問題有時會嚴重到孩子本身,也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沒有天賦,數學就是這麼差。當然,除了數學之外,七年級生物跟八、九年級的理化,這原先是小學自然科,在國中怎麼就常聽到小孩抱怨說很難?

於是為了幫忙學業成績,看去補習會不會有幫助。確實這也是很正常的想法,畢竟「補教」是「補救教學」,如果在第一次學的時候遇到困難,尋求二手的教學本就天經地義。只是問題變成明明不是所有人都應該補習,卻在台灣的教育體制下,競爭成誰補得多誰就考得比較好,而全部的人不論是不是遇到困難,都找家補習班只求個心安。但這是大環境,一時想要改變不太可能,即便108課綱實施了,目前轉型的效果看上去仍然有限。

那先回到原本的問題:送學生去補習是有用的嗎?

這個問題大概只能先預設成績至上的功利性才能回答,也就是當作成績如果有變好就當作是有用的。

事實上,有變好的情況並不少見,所以我也不會全然否定補習班的存在。通常學生自從去補了習之後成績真的好轉,是因為「題庫」的結構性因素—學校老師出的題目跟補習班老師教得差不多,反而學校老師用課本教的題目簡單太多。那為什麼學校不考上課教的呢?這應該沒有人知道,但不難猜得出來:如果考題就跟課本一樣,是不是代表出題老師不夠認真?全班都拿滿分,這考卷有鑑別度嗎?作為老師仍然會受到一些在大環境下的壓力,儘管不是他想要出比較難的。

有沒有感覺到有用的狀況呢?這個就有兩個層面,先說學生。如果在學校上課的時候就已經是偏向敷衍的態度,對學習(義務教育規定的課程內容)是沒有熱忱,那麼在補習班不論怎麼上課乃至填鴨,反而只會讓學生感覺更煩,甚至或許有反效果,像是父母與子女就學業上吵架。另外一種可能,是孩子在第一線就「真的」沒有學好,就算進了補習班,多半過於簡單的概念只會被快速帶過,而著墨在高階的題型。這會讓學生產生「其他人好像都會,為什麼我還是不懂」的挫折感,尤其是小班制補習班,因為通常大家都對彼此熟悉、認識,當看到朋友一個個都能回答老師拋出的問題的時候,那只會加深對該學科的厭惡。

再說老師。大班制一定不可能顧及所有人,只能就以往的經驗跟當下的感受來上進度,老師自己很難判斷學生到底有沒有學到東西。因為大家都安安靜靜地抄寫,頂多舉手發問的時候有交集,或為了學生專心而聊很多題外話的。通常已經會的學生就當作是複習,不會的學生分成一起湊熱鬧的還有想好好學習的。只是後者在大班制底下,如果不夠積極尋求幫助,就會被忽略掉,並且不在少數

小班制的優點就是能照顧所有人,比較能直接知道學生的狀況,因為用點名發問的方式就能知道他懂不懂。不過呢,畢竟是老師面對的是一個班級,不可能要求所有人都會了,才進入下一個章節。很多時候,即便心理很想慢慢得把某個概念好好講清楚,而且想確定某位學生真的懂,但礙於進度跟其他同學的學習,就只能暫時擱置留到課後輔導。

以上兩種班級制,最後老師這個層面的結論,都只能說「希望有用」。
(當然這是我自己的觀察而已,不見得其他老師會同意。)

 2. 想精益求精,普通學校教育感覺就是不夠

資優生的成績落點仍然在前五志願,可是大多孩子都不是資優生。有些在台北市教習慣的老師,只是過條橋到新北市之後,會需要調整教學模式,比如出題的難度必須要降低。

這不是一個正常的現象,而且是從一開始就錯得離譜。

除了教育資源有城鄉差距這種階級性的問題外,還用大量資金去提升自己小孩的知識水平,是貨真價實的贏在起跑點上。然而這點就被補教業者利用,渲染補習的有效性,讓只要是學生都成為潛在的客戶。開設新的據點或分校、另創一家小型班級,慢慢滲透到非城市意外的地區,然後再用榜單吸引家長的目光。當然,我不是要批評所有的補教界成員,也有懷抱熱情跟希望學生好的老師,以及因為有補習而真正有彌補在學校沒有學得很好的學生。

只是當教育變成商業利益的形式,再加上過去傳統認為的「讀書才有前途」,儘管自己的小孩在學校學得還可以,仍然會將他們送去補習班,不管是在台北還是新北。

價格怎麼比?

不管有沒有要補習或請家教、是小班制還是大班制、全科或是只補主科,只要最後孩子實際上有收穫,其實金錢只是次要。

但問題就在效益都差不多的情況下,應該要選擇愈少錢的會愈不浪費,而要怎麼判斷付出跟成本呢?

最便宜的當然是不補習、不請家教,但就會花時間在教科書、選題、自己訂正、查資料等等。這是有些小學生即使數學不會,家中總有人可以立刻幫忙,而認為沒有請老師的必要。一直到數學難到家裡都沒有人會的時候,才開始意識到原來時間是另外重要的成本,只是平常不會注意。

第二會是大班制補習班,上下課時間跟費用都會很制式,就像是加長及加深版的學校。課堂比較中規中矩,只是老師不會知道每個人,就算有看班老師通常也只是點名、打電話確認出缺、發/改考卷。

再來是小班制,幾乎都主打「小而巧」的招牌。學生之間彼此認識,跟老師關係也會很好,能建立一定的信任度。比如說,可能某單元比較難,有學生想要多問問題,老師基本上都會自願留下來。而彈性也比較強,像是連假可以先調查大家都在的時間上課,就不會明明只有幾個人卻還開課,多數人採事後補課。

依然老話一句,不論甚麼選擇都會有好有壞,但能做選擇的只有自己,旁人頂多提供建議而已。至於要不要補習的優缺都已經列在以上,接下來就專門講家教老師。

家教?

如果問到課後補習的費用,最貴的大概就是請家教老師,因為是通常是按時數計,而且是一對一的授課。

一般家教老師

現在當家教老師的門檻非常低,幾乎只要是大學生就直接有資格進入市場,供給多非常多而價格下滑,相對地品質就不如以往。當然,運氣好還是會遇到費用低廉,但是成效超好或是極具熱忱又富有專業的師資,只是那通常只是少數。

就我自己的觀察,現在的家教老師夠專業嗎?
當然普遍是不夠的

第一,當太多人都有資格成為某職業的時候,自然這個行業就會亂掉。舉一個我朋友的例子,她是一名蜜蠟除毛師,她說「除毛師」常會被人帶有色眼光看待,主要原因就是人多而雜:以前她跟其他同夥一起開工作室,有一位只是覺得這個好賺就進來想要學,而當男客人有提出有沒有「其他服務」的時候,她非但沒有立刻斷絕來往,反而說有去角質。然而,實際上這位新手女除毛師並沒有學過去角質,當天實際服務的時候,我朋友因為怕有意外而全程待在旁邊,而新手女除毛師只是拿個毛巾跟手套而已,完全不是專業進行皮膚保養。我朋友直言那男客的表情根本就是猥瑣,但一個巴掌拍不響,如果不是因為想要多賺那一點錢,又怎麼會把應當嚴肅看待的除毛扣上「風流」二字。最後她不願跟著自砸招牌,自行獨立出來從業,做事很有原則地只要看到不對就封鎖或報警。

家教這一行有很類似的現象,臭掉的也是名聲。一個剛從高中畢業的大學生,以家教當作兼職賺點錢貼補家用無可厚非,只是素質跟專業程度對家長來說難以保障。

首先,能不能準時上課就是個問題。我有碰過家長抱怨上個家教老師都會遲到,不然就是臨時有事不能上課。其實原因略可探知一二,因為對他們來說這份工作不是最主要的事項,如果有社團活動或系上朋友的邀約,就直接把上課的事情放到第二順位。遲到也是一樣,平常大學有去上課就已經難能可貴了,更不用說準時抵達教室。

再來,是專業度的問題。很多家長都會找相對應的科系來給孩子當老師,但說真的這不見得是最好的選擇。老師的職責是「教會」學生什麼,而不是要「學會」什麼多難的東西。然而,多數人在選擇有相對應的科系背景的家教老師的時後,往往都把後者當作前者在看。隨意舉例,一個公立大學理工科系的大學生,在路上攔住突然問熱力學三大定律應該答得出來,但如果是問八年級下學期理化第三章是甚麼,我猜絕大多數是答不出來的。就像我自己長期在教國中課程,問我小學的內容我就算會,但一時也會不知道怎麼教授比較好。

承接上述,普通的大學生如果沒有意願繼續從事教職,大概不會特別去準備考古題、模擬考題、各版本題庫等等,就只是上課時間到了,人出現跟學生講解,偶爾還會出現聊天聊到下課的狀況。學生也許會說老師人很好,很喜歡這個老師,但其實那就像另一段娛樂時間,如果有真的學習到甚麼還就無多所謂,不過一樣是少數運氣好才會碰到。

架這個網站的敝師

主要跟首頁上面寫的一樣,是為了想要提高家教市場的水準才決定自設網站,不過的確有部分是要增加我自己的能見度,否則在家教老師滿街都是、家教網多到google好幾頁的情況下,應該很難找到我。

總之,作為家教老師而言,我會做以下幾件事:

首次上課前

在「聯絡我」的地方,可以找到line帳號的聯絡方式,原則上時間、科目等都確定可以後,我會希望能夠跟家長聊一下學生的狀況。例如:為什麼會想要請家教、學生本身是否排斥、國小及國中的程度、特別哪個科目想加強等,甚或包含學生的性格、興趣、社團活動,以方便在第一次接觸學生的時候,已經大致了解狀態。當然,家長有疑惑的部分也可以向我提出。通常第一次上課前的通話,大概會需要一小時左右。

第一次上課

如果擔心首次上課就三個小時,其實第一次可以先只收1000元/2hr作為試教。錢的部分,我習慣是上完課後才收,好處是不容易出現記帳錯誤,彼此因為金錢傷感情,另外要彈性調整的空間也會比較多。

此後上課

每一堂課我會根據自己的判斷,來幫學生複習、試試挑戰題或提前教課程內容,大多情況下兩小時是很有限的,幾乎講不到甚麼就結束,或是被迫必須請學生直接背,而不是充分理解。所以我才會以三小時為一堂課的標準,並且大約每周一次的頻率以確保沒忘掉之前的內容。當然,若臨時有事要調課、少上一小時或其他狀況,可以直接反應沒有關係,但我自己的部分,是原則上兩周前就有安排好的課,沒有不可抗力之因素(如生重病),是絕對不任意取消或請纓調課,並且會準時加上完整備課。

其餘

在三小時裡,課內的範圍都已經處理完了的話,我會給補充的資料給學生。偏文科的像是寫作、文章賞析、社會時事等,或者跟數理有關的,如音樂跟數學的關係、食品與有機化合物、古典力學跟相對論等。家長若不放心,我課前可以提供我可能會使用的教材先請過目。下圖是其中一例,我會跟學生聊他自己的想法,並且反問有沒有能反駁的說法,以此訓練學生的思辨能力。這會在很多方面都有所幫助,只是學校教育不講求這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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